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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启泰:主持不是客人是家人

台湾名嘴、畅销书作家、新加坡第一主持……这些“大号”交叠在一起,属于一个名叫曹启泰的人。

2005年前,中国内地观众对这个名字还极其陌生;今天这个名字已被许多人熟悉并认可:欢乐传媒的《超级模特》、星空卫视的《星空舞状元》、浙江卫视的《太可乐了》、上视第一财经频道的《波士堂》《上班这点事》……众多电视节目里,都能看到这个随时随地会冒出一句话来点中你的笑穴、又能让你笑完陷入思考的嘉宾主持。

曹启泰20岁在台湾入行当主持,距今已足足23年。其间摸爬滚打,登上过名利场的巅峰,也曾掉落至事业最低谷,欠下一亿六千万元台币巨额债务。

丰富的人生历练,让他的主持风格更加从容幽默;起起落落的传奇人生,又化为点滴文字:《结婚真好》、《少年真好》、《想一想,死不得》、《我爱钱》……无一不登上当年畅销书榜单。

在《上班这点事》的录制间隙,记者与他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。此时,曹启泰凭借《波士堂》上榜《新周刊》2006中国电视节目榜,将“最佳创富节目主持人奖”收入囊中。

说主持,是家人不是客人

记:您获过很多奖,这次在内地获奖,感受有什么不同?

曹:还是要感谢这个平台。好比一把好枪需要一个好的射击场所,如果枪只是放在家里用来鉴赏,那它再漂亮再精致,也跟废铜烂铁无异。对我来说,无论《波士堂》还是《上班这点事》,它们的幕后班子都是很有爆发力的团体,也是他们为我这把枪提供了好子弹,才能射得更远更准。

这个奖也应该是我在内地获得的第一个奖。不对,之前在内地已经获过一次“奖”了。当时和一些朋友玩牌,好像是斗地主,最后我赢了,我说我是斗地主冠军,你们输的人就给我去打一个奖杯吧,他们还真去打了个奖杯来。开玩笑了。其实每次得奖,对我来说都是喜悦。喜悦没有大小,只有应不应得的区别。拿奖,最重要的是拿得心安理得。

记:这个奖是“最佳创富节目主持人奖”,对于“创富节目主持人”这个分类,您怎么看?

曹:我从来没有给自己分过类,各种类型的节目,我都主持过了。至于“最佳创富节目主持人”,“最佳”不敢自居,“创富”我也不懂,只有“主持人”三个字对我是有意义的。不管前面定语是什么,对我而言有这三个字就足够了。主持是我的乐趣、享受、职业和追求,一个人能够把人生的这么多重需要压缩在一件事情上,并且能够一一实现,我是幸运的,也只想当好主持人。

记:您认为怎样才算是一个好主持人?

曹:一个好主持人应该是住在观众家里的人,是家人,不是客人。比方说,跟主持人一样常在电视上露面的演员或者歌手,他们可以今天“到”观众家里,明天就能玩“失踪”,之后回来还是不回来,观众都不会觉得意外。因为对观众来说,他们只是家里来的客人。但主持人不一样,他很可能需要天天在观众家里出现,所以他最好能修炼到观众愿意天天听到他声音、天天看到他的脸那种效果。

另外,主持人面对任何一个受访者,在心理上都应该是平等的。不能因为《波士堂》的受访者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,就时时仰视;也不能因为《上班这点事》里的对象大多是小人物,就处处俯视。

谈工作,正是最佳状态

记:您在内地主持的节目几乎是“遍地开花”,而且其中有一些还是日播节目。这么高的出镜率,您担心观众会产生审美疲劳吗?

曹:不会,可以“宏观调控”啊。

记:怎么调控?

曹:我的工作能量就是调控的限度。一个月只有30天,除了主持,还要吃饭、睡觉。毕竟,有限的时间摆在那,这就决定了我不可能做很多节目。

记:即便这样,相对于其他主持人,您的节目量还是惊人。为什么要这么拼?

曹:我才28岁啊(笑),现在正是我最好的时间。主持人这个工作,看上去就是说话而已。但台本上的话都只是框架,框架里讲的都是自己真实的人生。我做主持已经有23年了,40多年的人生也经历了很多,这些阅历、经验、回忆等等累积起来,到现在正好达到最佳状态。

记:近年来,台湾主持人到内地来开辟新“话筒”资源已非新鲜事,那么您来内地主持节目的原因是什么?

曹:我在台湾主持的节目,内地没有播出过,所以对内地观众而言,我就是一个新人。新人好啊,因为没有任何“历史记录”,观众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曹启泰,而观众能记住曹启泰,也只是因为他现在主持的节目。这样就很简单,很好。

问:您还在新加坡主持热门的《百万大赢家》,您怎么看待观众因地域产生的差异?

曹:大家以为观众因地域不同会有很大差别。其实不是。很多事情的变化超过我们的想象,随着卫星的发展,已经不能从单纯的地域划分来判断观众的差异了。但对主持人来说,每个地方的区别还是有的。虽然都是说中文,每个地方的词汇、语气、运用方式都不同。比如说在新加坡主持节目,观众的中文能力有限,选择成语的时候就需要注意。此外,很多词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意思。我记得有一次在北京吃饭,一个朋友当面跟我说,曹老师您这个人很有心机、很有城府。当时我脸一沉,因为在台湾说这个人有心机就是形容对方奸诈,有点骂人的意思,但在北京碰到的这个“心机”就是说你聪明的意思。一般我每次飞机一落地,就开始自我调整:打车时,跟司机聊天;吃饭时,跟餐厅的服务生说话。反正,交当地的朋友喝当地的酒,还是容易适应的。

讲人生,想“好好活完”

记:工作这么忙碌,还剩多少是给生活的?

曹:对我来说,主持才是生活,吃三餐和睡觉那才是工作。

记:那写书对您意味着什么?您的书可几乎本本畅销啊。

曹:我还没有写过书,之前的书都是记日记,只是把自己发生过的故事记录下来而已。有一段时间,婚姻对我很重要,我就记下来,写成《结婚真好》。后来有一段时间,钱又对我很重要,我又记下来,写了《我爱钱》。现在我想写一本书,可能会是《主持这件事》。因为生活所逼,许多别人不愿做的事我做过;也因为幸运,许多别人没接触过的人我访问过。如果我的生活可以让别人缩短人生的磨练过程,就值得记下来。这也是我出书的原因。

记:尽管以往生活经历并不顺,您给人的感觉一直很乐观,怎么做到这一点呢?

曹:我会演,虽然乐观的心态不能演,但快乐的样子是可以演的。大家都要相信,演快乐的样子,最后能让人真的变乐观起来。

问:您认为的幸福是什么?

曹:平衡。工作和能力平衡,长相和头脑平衡,欲望和收入平衡,变化和应变能力平衡。其实,最大的幸福就是能让结果平衡。现在,我在努力朝这边靠。

问:那您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成功的吗?

曹:台湾的文化人何飞鹏先生曾给我的书写序,说明明是个梅兰芳,偏偏要去做胡雪岩。你认为自己身经百战,一个浪头打来,老船长也一样会晕船。人生是没有定理的。牛顿这些人很伟大,因为他们可以发现真正称之为定理的东西。但是人生是未知的,充满变数的。我的理想是把自己的这一生好好活完,对得起自己,对得起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。“好好活完”比“活得好”更难,后者有很多种,发财、成名、得子、登科等等。每个人的生命过程中都曾经有过“活得好”,但是“好好活完”呢,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。

我们可以尝试着将生命分成几个区块,每个区块都要全力一搏。我给自己的生命划分了很多区块。第一个区块是父母给的,照单全收,好坏不论;第二个区块是20岁后,经历出国、出名、出事、恋爱、婚姻、生子,品尝各种青春的味道;30岁后我想试试自己的能耐,就选择了创业,这是我生命的第三个区块;40岁后我开始知道其实老天爷最大,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。第五个区块我还没决定好,我想应该是“挑”,挑着做事,挑着过日子,包括挑着挑战,我还有第六个、第七个、第八个区块,还没想过怎么过,但肯定要过得过瘾。